百万海马奔向黑市？巴西渔民每年捕获230万只，相当于100头蓝鲸的重量！
编·者·按
“海洋与湿地”（OceanWetlands）小编注意到，最近发表的一篇研究显示，在巴西东南和南部的底拖网渔业中，濒危物种巴塔哥尼亚海马（Hippocampus patagonicus）的兼捕规模之大令人担忧。该研究监测了2016~2018年间的五艘滑拖网渔船在里约热内卢和圣保罗海岸的捕获情况，发现平均每年有2,282,515只海马被意外捕获，占据了该地区的重要比例。为助力全球环境治理、并供我国学者了解最新研究动态信息，编译分享信息如下，供感兴趣的读者们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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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4年之前，巴西政府未对海马实施保护措施，这导致它们在当地市场公开销售；然而，自2014年以来，销售变得更加隐蔽。新研究显示，巴西南部渔民每天平均捕获6只受保护的巴塔哥尼亚海马，推算全国渔船每年约捕获230万只——换算下来，相当于100头蓝鲸的重量。 由于底拖网捕捞，海马的意外捕获威胁着巴西的海马种群。为解决这一问题，建议保护工作应集中在限制底拖网捕捞上。
海马的意外捕获规模惊人：预计每年228万只、9427吨！
在全球鱼类资源面临的最大威胁之一是拖网捕捞，这种方式对非目标生物的不加选择捕获，通常称为副渔获物（bycatch），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一些海马物种在全球范围内受到威胁，常常成为副渔获物。本研究旨在描述在巴西东南和南部的拖网渔业中，对巴塔哥尼亚海马（Hippocampus patagonicus）的副渔获规模。
在这项由Rosana Beatriz Silveira等人进行的研究中，关注了拖网渔业对濒危物种巴塔哥尼亚海马的巨大威胁。该研究对2016年至2018年在巴西南部海域的五艘拖网渔船进行监测，发现共捕获了2041只巴塔哥尼亚海马，其中雄性1183只，雌性858只。相当于平均每天捕获6只海马。在拖网过程中，这些海马遭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平均身体受损率为33%。通过对捕获个体和地图分析，估计每年在巴西南部海域有228万只海马被意外捕获，相当于9427吨，这是一个令人担忧的数字。
巴塔哥尼亚海马。图片来源：Wikipedia，摄影：CHUCAO, CC BY-SA 3.0
通过对捕获个体和船上地图的分析，研究估计了研究区域的平均每单位努力捕获率（CPUE）为3.36，标准偏差为5.95/ind./day/vessel。将这一估算扩展到南部和东南巴西，共有3700艘拖网渔船，算下来，估计每年意外捕获海马2282515只，相当于9427吨。这一地区被认为是巴塔哥尼亚海马在巴西的地理分布区域。
在该文介绍部分指出，拖网渔业对世界各地产生了负面影响，对海洋底层的动植物进行了无差别的捕杀，破坏了栖息地，导致易受捕食的物种成为副渔获物。副渔获物通常是在船只靠港之前被抛弃的，其中包括各种大小或被认为没有商业价值的物种。这种抛弃小鱼的做法影响了自然鱼群的组成，并直接导致下一次收获时捕获量的减少，使这一活动每年变得不那么生产力高和成本更高。
世界鱼类库存面临的最大威胁之一是商业拖网渔业，尤其是对非目标生物的无差别捕获，通常被称为副渔获物（by-batch，亦即兼捕）。与副渔获物一样，被抛弃的物种也可能被利用，因此被称为弃置物。根据这个定义，全球海洋渔业数据表明，每年产生910万吨废弃物，其中45%是由底拖网导致的。在巴西，对虾、鱼类和其他生物的渔业中，弃置率从24%~65.2%不等。
2018年，全球渔业产量（海洋+内陆水域）估计为9640万吨，比过去三年增长了5.4%。然而，在全球应对COVID-19问题后，对海洋开采产量产生了直接影响，呈现出短期减少的趋势，但最终重新恢复了活力。
在巴西，2017-2018年海洋开采产量估计为48.9万吨。然而，由于巴西对这些资源的管理停止于2009年，因此存在逾一个十年的数据空白。尽管国家级的监测已经停止，但在里约热内卢州，巴西渔业研究所在Paraty和Cabo Frio之间进行了渔业监测计划。2018年的结果显示，共有27,187.3吨的鱼类被卸载，其中工业渔业占70.8%，而手工渔业占29.2%。里约热内卢州的四个主要港口是Niterói、São Gonçalo、Angra dos Reis和Cabo Frio。Niterói和São Gonçalo共占所有渔业生产的58.2%，工业渔业占69.4%，手工渔业占30.9%。安格拉杜斯雷斯（Angra dos Reis）是生产港口中的第三名，占该州产量的21.3%，而卡博弗里奥（Cabo Frio）占10.6%。
在各种渔具中，围网拖网（Siege trawler）占工业捕捞的80.5%，占手工捕捞的50.9%。第二名是双拖网（double trawl），占工业捕捞的10.6%，而手工捕捞的排名第四（6.6%）。工业双拖网船队（industrial double trawl fleet）在船只数量和卸载产量方面排名第二，占总体的10.6%，即2045.3吨。
渔业对目标种群的影响导致了许多物种的过度捕捞。作为副渔获物，渔业从海中带走了非目标物种，如海马。在巴西，三个海马物种（Hippocampus reidi，H. erectus和H. patagonicus）被列为濒危物种，属于巴西官方濒危物种名单的受威胁类别。它们受到《巴西国家珊瑚环境保护行动计划》的保护。在国际上，H. reidi被认为是“接近受威胁的”（NT，A2d+4d）；而H. erectus和H. patagonicus被列为“濒危的”（VU，A2cd）（IUCN，2017）。这三种海马也被列入了联合国《濒危野生动植物国际贸易公约》附录II（CITES，2022）。
在全世界，生物多样性的文化意义是潜移默化的。如果海马灭绝，我们失去的不光是生物资源。图为北京海淀区一商城中的海马吊饰。摄影：Linda ©绿会融媒·“海洋与湿地”（OceanWetlands）
鉴于长期监测副渔获物的需求，以获取支持保护行动的信息，因为全球95%以上的海马贸易都来自主要是拖网捕捞的副渔获物，本研究的目标是描述在巴西东南部和南部的拖网渔业中，对海马Hippocampus patagonicus的意外捕获，并估算其在巴西地理分布区域每年的吨位和个体数量，从而更好的服务于生物多样性保护和政策决策。
在这项研究中，对海马的数据收集主要由拖网渔民完成，监管不力，因而可能存在数据低估。此外，研究发现海马被用于奇特物品、传统药物等交易，但总体来讲，巴西对海马贸易缺乏有效的监管。海马捕捞方式和网格大小之间存在一定关系，不同渔船的渔获量差异较大。文章呼吁加强监管、实施更严格的捕捞规定、建立海洋保护区等措施以保护这一濒危物种。
全文参见：Silveira RB, Vidal MD and Silva JRS (2023) Magnitude of bycatch of Hippocampus patagonicus, an endangered species, in trawl fisheries in Southeast and South Brazil. Front. Mar. Sci. 10:1116459. doi: 10.3389/fmars.2023.1116459
补充 | 物种信息
Q1. 巴塔哥尼亚海马（Hippocampus patagonicus）分布于巴西东北至阿根廷楚布特的沿海水域，通常栖息在浅海深度，附着在自然或人工基底上。这种海马是卵胎生物种，雄性把卵放在自己的育雏袋里，等它们孵化成小海马。它们的身体一般在6到15厘米之间，短短的刺、短吻和长长的尾巴。颜色有点沉闷，可以是淡褐色、深褐色、黄色、红色或橙色。身上有不规则的深纹和一些小白点。在阿根廷，巴塔哥尼亚海马通常分布在浅水域，深度可达15米。而在巴西，在深达120米的水域也有它们的身影。它们通常附着在浮游海藻、海草、固着无脊椎动物（如海绵、海鞘和多毛虫）或人工基底上。 Q2. 巴塔哥尼亚海马主要面临着两大主要威胁，首当其冲的分别是捕捞压力、栖息地恶化。在巴西和阿根廷，人们捕捞海马用于奇特物品、传统药物、宗教护身符和水族馆鱼类的交易。巴塔哥尼亚海马在巴西南部和东南部地区经常成为虾类渔业的副渔获物。此外，沿海城市的发展、捕虾业、及船舶交通导致的栖息地恶化也对这一物种构成了威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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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 王芊佳
排版 | Moretti
【参考资料】
1.https://www.frontiersin.org/articles/10.3389/fmars.2023.1116459/full
2.https://hakaimagazine.com/news/in-brazil-the-seahorse-black-market-is-bustling/
3.https://en.wikipedia.org/wiki/Hippocampus_patagonicus
4.https://zhuanlan.zhihu.com/p/421436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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